现实盖茨比!他到处发钱,捐几千万后突然死亡,才发现他钱全是偷的?

   2025-08-12 kongyu870
核心提示:2019年9月,安德鲁第一次见到皮特拉斯,是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《波吉与贝丝》首演庆典上。作为一名专业的钢琴调音师,安德鲁认

2019年9月,安德鲁第一次见到皮特拉斯,是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《波吉与贝丝》首演庆典上。

作为一名专业的钢琴调音师,安德鲁认识许多富豪,但皮特拉斯和安德鲁印象里的富豪很不一样。他才34岁,年轻得多,也潇洒得多,他高大、苗条、时尚,安德鲁瞬间被皮特拉斯吸引了。

那次之后不久,安德鲁在邮箱里发现了一封邮件,是皮特拉斯邀请他共进晚餐。安德鲁惊喜不已,随他去了格林威治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。

皮特拉斯显得很健谈,但真正惹人注意的是他对钱的态度,他毫不在意地点了菜单上最贵的几道菜,仿佛只是在楼下小卖店买了一包口香糖。

吃完这顿饭,两人开始经常见面,顺势确立了恋爱关系。

皮特拉斯似乎永远那么慷慨,天气转冷后,他带安德鲁去了第五大道上一家专卖意大利奢侈品的服装店,花2.5万美元给他买了一件纯羊驼毛的大衣。

之后又带他去阿玛尼,随手掏出一张黑卡,又刷走5万美元。

交往两个月,皮特拉斯跟安德鲁说,他想带他去坦桑尼亚旅行,去卢旺达追踪大猩猩。

安德鲁很难为情,因为他欠了7.5万多美元的税,根本更新不了护照。当天,安德鲁有些扭捏地向皮特拉斯说了实情。皮特拉斯什么也没说,只是将信用卡递过去:“我会帮你还债。”

尽管交往已有一段时间,但安德鲁始终不清楚皮特拉斯的钱到底是怎么赚来的,他对此讳莫如深。

他告诉安德鲁,他在纽约大学读了MBA,曾经为尼加拉瓜的一位亿万富翁工作,他说自己目前有两位雇主,其中一位是考特尼·塞尔·罗斯(Courtney Sale Ross)。

考特尼·塞尔·罗斯,就是时代华纳创始人史蒂文·罗斯(Steven Ross)的遗孀。史蒂文早在上世纪90年代去世,考特尼则继承了他的亿万家产,目前是一位艺术收藏家、电影制片人、慈善家。

简而言之,几乎就是刻板印象中的“石油寡妇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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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考特尼·罗斯)

从皮特拉斯的讲述中,安德鲁得知他已经深深地融入了考特尼的生活,他帮考特尼挑选服装、与她的董事会成员洽谈业务、陪她挑选艺术品和珠宝收藏......

有时皮特拉斯的语气,就好像“考特尼的东西,就是我的东西”,比如2019年12月,他给安德鲁发了这样两条短信:

“我正在看一场盛大的珠宝拍卖,快到我的拍品了!”
“太特么棒了!大钻石成交了,比我们最高心理价还多了20万美元!”

交往不久,安德鲁就感觉皮特拉斯可能在隐瞒什么。

他声称自己住在中央公园的皮埃尔酒店(著名五星级酒店),但他从来不带安德鲁去酒店,俩人始终只在安德鲁家过夜。

安德鲁心里有很多猜测:他结婚了?早就成家了?或者他也是被有钱人包养的?

最终,安德鲁跟皮特拉斯摊牌了,但皮特拉斯却表示自己想要慢慢来:

“我知道你想过来,但我被伤害过太多次了,家对我来说是一个‘安全屋’——这确实不健康,但我就是这样的。”

不是多好的借口,但勉强还算说得过去,安德鲁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。

2020年3月,皮特拉斯叫了一辆优步,突然邀请安德鲁去他家。但车子并没有开往皮埃尔酒店,而是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公寓前。

皮特拉斯带安德鲁上楼,打开门,安德鲁有些傻眼:这只是个小小的单间公寓,而且非常杂乱。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摆满了奢侈品,一排排的衣架挂着数不清的西装、夹克和外套。地板、柜台和桌子摆满了包包、鞋子、化妆品......

然而在安德鲁的印象中,皮特拉斯近乎洁癖,他不可能允许房间乱成这样。

几周前他们去伦敦旅行,他甚至嘱咐行李员把空的行李箱收起来,因为空行李箱会“弄乱衣柜”。

皮特拉斯解释:之所以住在这个小小的单间公寓,是因为他觉得“租金很合理”。安德鲁没说什么,心里却满是不信:今晚我刚看着你点了一瓶6000美元的红酒,现在你跟我说“租金合理”?

安德鲁于是决定结束这段感情,但此事发生几天之后,纽约就因为疫情封城了。

恰逢此时,皮特拉斯向他抛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Offer:跟他一起去汉普顿,他和她的另一位老板住在那儿。

他的另一位老板是谁呢?国际金融巨鳄乔治·索罗斯(George Soros)的小儿子,格雷戈里·索罗斯(Gregory Soros)。

安德鲁收拾行李去找了皮特拉斯。到了地方,安德鲁看见了一座价值260万美元的豪宅,是索罗斯家族近年在汉普顿收购的六处房产之一。

又一次地,皮特拉斯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主人。安德鲁是个外人,但他有权使用健身房、泳池,还近距离目睹了皮特拉斯和他老板的互动。

安德鲁还记得,以前皮特拉斯对他说,他负责“索罗斯家族办公室的运作”,说自己在家族中有独特的影响力。他甚至还给安德鲁发过某张文件的照片,看上去是他老板的委托书。

这一切都让安德鲁对皮特拉斯的印象有所改观:没准他真不是个骗子呢?

然而几周后的一个晚上,安德鲁还是醒悟了。那天格雷戈里·索罗斯带着女友回到了豪宅中,与皮特拉斯和安德鲁共进晚餐。席间,格雷戈里漫不经心地将皮特拉斯称作“私人助理”。

那一刻,坐在饭桌旁的安德鲁明白了:这笔账根本算不过来,世界上没有哪个私人助理能买得起2.5万美元的大衣,他一直在撒谎。

等格雷戈里和女友走后,安德鲁找到皮特拉斯对质,结果他却并没有生气,而是一片空白,没有任何反应,不说话,不回答任何问题,就像根木头一样戳在那,然后转身离开。

那天晚上,皮特拉斯在索罗斯家族的另一栋豪宅里过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回来却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。安德鲁再也无法忍受,搬出了豪宅,此后再没见过他。

五年后,皮特拉斯已经成为纽约远近闻名的慈善家,他出手还是那么阔绰,向大都会歌剧院捐赠了至少几百万美元,以至于“皮特拉斯”这个名字在董事会的排名比巴菲特、索罗斯还要高。弗里克艺术博物馆更是将他的名字刻在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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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右下角皮特拉斯)

尽管他周围的人——包括其他慈善家、大都会歌剧院、弗里克艺术博物馆的员工,乃至他的密友——都像安德鲁一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,但没有人真正站出来质疑他的财富。

今年5月,皮特拉斯宣布向大都会歌剧院捐赠1500万美元,也是他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捐款。结果到了日期,他承诺的款项却并未到账。

48小时后,大都会歌剧院的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,皮特拉斯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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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皮特拉斯到底是谁呢?

在他死后,记者们深扒了他的过去。原来,皮特拉斯在马萨诸塞州的一个中产家庭长大,他母亲是一名检察官,父亲是退役老兵,经营一家食品包装厂。

皮特拉斯始终对人说,他从小就读于精英寄宿学校,但实际上,他读的是明尼乔格中学,一所普通的公立学校。

他那时是学生会成员,同学们记得他很积极地参加学生会活动,还为校报撰稿。

在同学们眼中,他外向,热情,略带女性气质——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是gay,但即便最亲密的朋友也没听他亲口承认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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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近年的皮特拉斯)

学校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谣言,说皮特拉斯是富二代,等他成年就会拿到信托基金账户的密码,天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钱。

谣言传得厉害,皮特拉斯也不否认,没有人知道所谓的信托基金到底是怎么编出来的,他中学时的一群好友提出了一个解释:大概六、七年级时,皮特拉斯过生日,他父母派了一辆加长豪车接他放学,带他和朋友们一起去餐厅庆生。

那天,纳撒尼尔·皮尔(Nathaniel Piel)是有幸被邀请的朋友之一。他回忆道:“我记得,我们所有人都坐在车里,把头探出窗外,兴奋地又吼又叫,转头看去,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,微笑看着我们。”

这桩奢侈举动多年来一直被同学们津津乐道,皮尔说:“我敢肯定,所有孩子都觉得他家很有钱,我们那时候跟他开玩笑,说他是‘餐巾纸大亨’的继承人,因为他爸爸的工作嘛。”

2005年,美国爆发了卡特里娜飓风,皮特拉斯的另一位朋友亚当·赫德 (Adam Herder) 的宿舍被毁,需要找个地方住,便联系上了皮特拉斯。他同意收留他。

他俩当时都上大二,赫德心想能有个沙发睡就不错了,结果到了地方,赫德傻眼了:他的公寓奢华到没有任何大二学生能租得起。

后来有一回赫德需要理发,皮特拉斯给他推荐了自己的理发师,是在第五大道附近。“他当时就,哦,你去XXX吧,我每个月都去那边理发,”赫德回忆道。

结果理完发,赫德看到账单又傻眼了:怎么剪个头发要花500美元?!最终只得厚着脸皮给父母打电话要钱。

赫德始终也没想明白皮特拉斯的钱到底是哪来的,他坚持不要赫德分摊房租,经常请他吃饭,更别提每个月500美元的理发钱。

经此一事,赫德对皮特拉斯的看法很复杂:

“我觉得,他确实想要钱和地位,但背后的部分原因是他希望能显得很慷慨大方,他可以为你花钱,而且他永远不图回报。”

从纽约大学毕业后,皮特拉斯突然停了豪华公寓的租金,在那之后的几年,房东为了2.5万多美元的房租一直在追踪皮特拉斯及其父亲的下落(他父亲是担保人)。

没有人知道皮特拉斯在这期间的具体下落,只能查到他后来在纽约上东区的邮局租了一个邮箱。一般来说,只有两种人会租这种东西:第一,需要接收敏感材料,邮件不方便寄到家里;第二,行踪不定,或干脆没有住所。

从他后来的经历看,后者的概率更大一些。

2011年,一位朋友发现他偷偷住在自家的度假屋中。

后来他对朋友坦白:这段时间他一直无家可归,有时会住在豪华酒店的厕所里,而从始至终,他都跟别人说他住在皮埃尔酒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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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皮埃尔酒店)

大约也是在大学毕业后这段时间,皮特拉斯开始积极投身慈善事业。作为纽约大学的新晋毕业生,他开始四处加入一些慈善机构的初级董事会。

第一家叫Upwardly Global,一家为移民提供职涯支持的小型非营利组织。

他对同事们说,他的祖父母在波士顿开银行,他从幼儿园开始上的就是寄宿学校,现在住在皮埃尔酒店。

他说自己最懂富人心理了,为了让他们捐钱,董事会必须能让他们“眼前一亮”。

这家非营利组织非常小,此前办过最接近筹款的活动,就是在一家艺术工作室里搞了场鸡尾酒会,总共六七十人。同事们大多没什么底气,只有皮特拉斯坚定得很:“我们把埃利斯岛(Ellis Island)租了吧!”

纽约办公室的负责人起初很犹豫,但皮特拉斯加了码,承诺会带来大金主,还说自己会带头捐出5000美元,这番热情最终说服了负责人。

结果呢?整个活动期间,皮特拉斯起到的作用几乎为零,最大的贡献就是找了一个盖蒂图片社的摄影师来拍照。

最让负责人火大的,是活动当天皮特拉斯的态度——他表现得好像自己才是这场晚会的主人,甚至一度抢过麦克风来发表演讲。

同事们都很困惑:他只不过是个初级董事会成员,对整个慈善组织的目的、使命几乎一无所知,也毫无经验。他到底哪来的底气?

负责人回忆道:“他有一种喜欢操纵别人的气质。我记得我当时想,我觉得这人不太好,而且他也没安好心。”

没过多久,皮特拉斯就辞职了。

几个月后,皮特拉斯又想办法进入了第二家慈善组织,叫Agora Partnerships。这家慈善组织主要帮助拉美企业,办公室设在尼加拉瓜的首都马那瓜,皮特拉斯显得很亢奋,似乎对这个出国的机会兴致勃勃。

但还是一样,皮特拉斯在同事中间显得格格不入。他穿得过于精致,经常迟到,午饭还偶尔喝酒。一位同事如此评价他:

“他想要与钱权相伴,他讲话的方式就好像自己真的很懂行。在筹款方面,他确实有一定魅力和兴趣,我们原本希望借他这个优势吸引本地的金主,但最终什么都没兑现。”

他后来又在尼加拉瓜找到了另一个慈善组织,其创始人大有来头,她的丈夫叫卡洛斯·佩拉斯(Carlos Pellas),是尼加拉瓜第一位亿万富翁。

根据公开记录,皮特拉斯在这家组织混到的职称叫“筹款代表”,但他四处对外吹嘘自己为佩拉斯家族工作,说什么自己又参加了某某董事会议,坐了私人飞机、直升机......

同事们又一次被他钻营的能力惊叹:“我们在西半球第二穷的国家,而这家伙却想到办法和全国最富的人混到一起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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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4年,大约这个时期的皮特拉斯)

不过,皮特拉斯在佩拉斯家族工作的经历显然十分短暂,他甚至没把这段写进自己的简历。一位曾为佩拉斯家族工作的律师表示:“我知道马修·皮特拉斯是谁,但我不予置评。”

在这之后,皮特拉斯搬回了纽约,他尝试过当演员,但最大的成就不过是在《年轻一代》和《周六夜现场》中跑龙套。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拖欠房租,沦落到无家可归,还偷偷去住朋友的度假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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蹉跎到2015年10月,皮特拉斯终于等到了咸鱼翻身的机会。

他入职了前文提到的时代华纳创始人遗孀,考特尼·罗斯的私人家族办公室,担任考特尼的私人助理。

根据当时的招聘启事,考特尼需要的是一个全能大管家,足以照料她生活中几乎所有方面的人,甚至包括财产。其工作内容包括监督所有的慈善捐赠,与律师和专业财务人士会面,监管豪宅、藏品、游艇等,还要管理所有的现金流。

从过去的故事看,皮特拉斯无疑撒谎成性,但他有句话是真的——他确实懂富人的心理。

入职后,他和考特尼相处十分融洽,一路坐火箭般蹿升至幕僚长。他工作出色,一人包揽了考特尼的执行官、私人助理和聊天搭子三重角色。他负责她的行程安排,照看她的各处房产,连圣诞树的装饰都由他负责。

很快,皮特拉斯掌控的事务越来越多,越来越大,他开始帮忙审阅合同、管理考特尼的管家、园丁、厨师、司机、保洁、顾问等团队,俨然已成了这个家族的“内政部长”。

又一次,考特尼的一位助理向皮特拉斯私下抱怨,说考特尼嫌他“包礼物包得太屎”,拿剪刀割伤了他,随后他就被诊断出了焦虑症。

皮特拉斯的反应无比冷漠,硬生生地回了一句:“这对你的工作能力来说意味着什么(会不会影响工作)?”不久,他给这人打去电话,将他开除了。

后来这位助理就以“不当解雇”为由,将考特尼告上了法庭,后续没人知道,推测应该是达成了庭外和解。

自从攀上考特尼这棵巨木,皮特拉斯的生活真正出现了转机。

2016年,他租下了安德鲁去过的那间塞满奢侈品的单间公寓;又两年后,他终于还清了拖欠不知多少年的房租。

与此同时,他在社交媒体上展现的生活开始发生剧变:有些是他在飞机上的照片,四周很豪华宽敞,不用说就知道是商务舱;有些是碧绿的无边泳池,他在水边惬意地休息;还有些是他在啜饮香槟,旁边不经意地放着一盒几乎没动过的鱼子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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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皮特拉斯)

这些东西当然不是他的,但他故意将这些照片的文案写得简短而模糊,引人遐思。

比如一张私人直升机的照片,他配一句“今天的通勤”;一张私人飞机的座舱内部,他配了“交易的尽职调查”;一张阳光点点的汉普顿晨光照,他配“董事会议准备”。

不了解他真实情况的人大多被糊弄过去,明尼乔格中学的同学们心里泛起嘀咕:原来这小子真有个信托基金啊!

实际上,皮特拉斯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呆在考特尼身边,因为后者对他日渐依赖,已完全信任了他。他的手伸得越来越长,以至于考特尼的财务决定也往往有他的介入,这让考特尼的亲女儿十分恼火,因为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考特尼的记忆力日渐减退,他一个外人,趁人之危的嫌疑过大。

但考特尼终究还是家族的掌门人,她一直带着皮特拉斯出国旅行,带他参加晚宴和董事会议,她喜欢皮特拉斯,那就没人可以置喙。

很巧,考特尼认识一个女人叫苏珊·韦伯,是她所办的学校的一位董事。

但更重要的,她是金融巨鳄索罗斯的第二任妻子,也是格雷戈里·索罗斯的亲生母亲。

苏珊·韦伯找到考特尼,说她儿子正在找私人助理。他今年32岁,心理健康有些问题,所以想找一个既可信,又能照顾他日常生活和财务的人。考特尼当即推荐了皮特拉斯。

2019年4月,皮特拉斯开始为格雷戈里·索罗斯工作。索罗斯家族的工作内容和考特尼那里相差无几,只是格雷戈里和他年龄更近,氛围更轻松活泼。

比如有一回皮特拉斯去开会的路上,给格雷戈里发了张自己坐在车里的照片。格雷戈里玩笑着回复道:“我的宝贝永不走路!得坐在车窗全黑的精致面包车里。”

还有一次皮特拉斯去买咖啡,问格雷戈里要不要,他简短地回复:“给爹来杯卡布(Cappa for Dad)。”

显然,皮特拉斯又一次施展了他的魔法,很快混成老板的心腹。

在朋友面前,皮特拉斯甚至管格雷戈里和他哥亚历克斯(Alex Soros)叫“我的男孩们(my boys)”。

入职这份工作几个月后,他认识了安德鲁,后面的事我们就都知道了。

后来安德鲁搬出索罗斯家族的豪宅,皮特拉斯又跟随格雷戈里去了巴哈马,度过了一段疫情时期。

出于某种扭曲的自尊心,皮特拉斯开始向周围人吹嘘自己管理着索罗斯兄弟二人的财务,拿着高薪。但实际上,皮特拉斯没有管理任何索罗斯家族的投资组合,唯一和投资沾边的工作内容是负责看管格雷戈里名下的房产。

尽管如此,他依旧很得格雷戈里看中,开始代表他出席汉普顿分区会议,还被卷入了一场格雷戈里的官司。

就像当初提到考特尼的艺术品一样,格雷戈里的几处豪宅在他嘴里也变得像他自己的,他会在闲聊中随口说出“我们汉普顿的房”,仿佛格雷戈里在房产证上添了他的名字。

而很讽刺地,虽然皮特拉斯营造着一副“我跟索罗斯家族是老交情”的模样,但格雷戈里甚至没有在ins上关注他。

对皮特拉斯在外营造的人设,格雷戈里似乎并不完全知情,只模糊地知道他过着奢华的生活。因为皮特拉斯对他的说辞还是老一套:我自己就很富。

那么皮特拉斯的钱到底是哪来的呢?

由于考特尼的信任,挪用资金对他来说无比轻松,他从考特尼支付家政人员工资的公司窃取资金。比如疫情初期,股市暴跌时,皮特拉斯帮安德鲁开了一个投资账户,用这家公司的钱给安德鲁打了5500多美元。

另一边,格雷戈里则给他开了邮箱访问权限,发了工作信用卡,都是私人助理的常见待遇。但最终,皮特拉斯利用这些权限疯狂地给自己报销,用工作信用卡刷他私人的消费,比如他的健身卡,给安德鲁买的各种奢侈品......

然后他开始捐款,开始成为“纽约最慷慨的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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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9月,大都会歌剧院以1797年法国歌剧《美狄亚》拉开了新演出季的序幕。

为了拉赞助,歌剧院办了一场开幕晚宴,这是金主们和歌剧院心照不宣的交易:年轻的慈善家们需要一个足够高端、优雅的场合展示身家,而歌剧院需要钱——只要给金主一点曝光和小特权,就能换来大笔赞助,何乐而不为?

皮特拉斯正是这群“年轻的慈善家”之一,为了拿到赞助人的资格,皮特拉斯花了5万美元,又花了至少10万美元为他的宾客准备包厢,都是最好的座位。

皮特拉斯邀请了二十多位朋友,是他在不同时期认识的:大学同学、考特尼和格雷戈里两家的同事、他早年跑龙套时认识的朋友、甚至他的牙医。

整个晚上,皮特拉斯身穿Tom Ford燕尾服,在人群中穿梭、握手。

他的样子变了,下颌线硬朗,头发茂密,颧骨高耸,和疫情前的脸区别不小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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